寇秋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未尽的话,他沉默片刻,忽然间笑了。
“爸,”他说,“你忘了吗?”
他头顶的树叶被吹得一阵沙沙作响,枝叶跟着这风一同轻微地舞动着。寇秋一字一顿说:“我和燕卓,已经相处了快二十年了啊。”
快二十年,哪里还有什么短暂。他们并非是一见钟情的小男女,而是从小一同长大,对彼此的脾气秉性都摸得一清二楚的竹马竹马——那种激情,更多的应当是水到渠成的默契,是一起并肩走着走着,突然就意识到,啊,原来除了我旁边站着的这个人,都没办法让我看进眼啊。
郁父沉默片刻,忽然道:“燕小子直到三岁还在尿裤子。”
站在院子中间一脸懵逼的燕卓:“???”
郁父继续试图给这个儿婿抹黑,“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头发特别少。”
燕卓:“......”
郁父最后扔下了一句猛的,“老燕家祖传基因,中年就秃头。”
顶着片地中海的燕父猛地一颤,意识到这无差别攻击已经降落到自己头上了。他摸了摸头上那片露出来的头皮,瞪着眼向自己的老伙计抗议,“哪儿带这么戳人轮胎的?”
郁父还沉浸在“我家好不容易养了颗好白菜居然被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