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知道?”寇秋失笑,“您难道真相信,查恭能考出这样的成绩,而我只能考成那样?”
男人当然不信。
他带出来的学生,到底能拿到什么样的成绩,又怎么可能不清楚——更何况,他自己就在省城的培训班里待过,别说是两星期,哪怕是两年,查恭的成绩也不可能被提到那个水平。
可知道,并不代表着就有勇气去反抗,去改变。
更别说,这里头还夹杂着钱。
“老师也不容易,”半晌后,刘老师说,“我辛辛苦苦教了那么多年学,每月能拿的工资就那么一点儿......”
他没再往下说。
人生其实挺艰难的,选择很多,每一个选项都可能通往一个不归路。在当年,有人给了他这么一个选择,他走向了错误答案,选择了违背良心的那一个。
明明知道是该去上大学的学生,却对他说出了“你没考好也没什么奇怪的”这样的话,帮着那些人,一同亲手死死捂住了自己学生的嘴、眼睛和耳朵。
让他听不见,让他看不见,让他说不出来。
让他闷声吃了这个亏,让原本该走向另一条道路的人顶替了他的位置。
男人如何能不知道?他们实际上,都是在合伙欺负一个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