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
是尿壶。
寇秋的脸刷的红透了。
尿壶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用,做手术后身体不方便,却仍然要进行日常的代谢活动,大多数时间就是靠着这个。可院里的小护士很多都和他熟悉了,知道他脸皮薄,估摸着时间就悄悄把壶拿出来,放在床脚,自己出去。等到过一会儿才又过来,悄摸摸把尿壶倒了,平时提也不提这俩字。
哪像是林医生今天,直接就把这话说出来了。
青年伸出手,赶忙把壶放回去,“我知道了。”
男人没走。
“知道怎么用?”
寇秋耳根更红,“林医生,我已经不是第一回 住院了。”
他心底隐隐觉着有点儿奇怪。林修平常并不是这样说话的风格,三句里头往往有两句都夹枪带棒,非得怼人心里才舒坦。哪里像是现在,说的话里句句都像是刻意在逗他。
可看看男人严肃到不苟言笑的脸色,寇秋不禁又打消了几分这个想法。
林修虽然平常说话时刺人,可在面临工作时,却一向很认真,从不开玩笑。
他动动腿,觉得自己怕是想多了,重新将被子往上拉拉,躺了回去。
林修在给他上药。
棕黄色的药膏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