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弦上, 挑拨了几下弦,那坐姿和手势慵懒随意,格外潇洒好看。而且令陆莳兰意料的是, 竟连那一串乐声也尤其动听,浑然是边塞苍苍弥远之音。
    这张箜篌的音色的确有雪云化练, 昆山倾瀑之效,顷刻间, 便令陆莳兰想起自己在巡茶马时所见的长河饮马,天涯尘烟。
    只是调子颇为陌生,她并不知那是什么曲子。
    “七爷也会弹箜篌?”陆莳兰终于主动问。
    “瞎弹。”霍宁珘挑唇笑了笑:“帮你试试音。”
    他说完侧首看她,男子那双内勾尾翘的凤眼,黑湛湛,清冷冷的,目光深邃不明。陆莳兰的心跳也漏了般失衡,她赶紧移开目光。
    霍宁珘没弹两下就停了手,道:“该你了。”摆明叫她礼尚往来的意思。
    “首辅想听什么?”陆莳兰想了想,问道。
    霍宁珘略沉吟,果真点了一曲:“赵逢君谱的《鹊桥仙》罢。七夕正应景。”
    陆莳兰一怔,她听过两遍的曲子几乎就能弹,本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鹊桥仙》是两情相悦的情人或夫妻之间,倾诉衷肠的曲子。她便道:“首辅,我不会这首。”
    霍宁珘闻言,却没有换曲子的意思,而是微微笑道:“那我就班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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