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夙隐端着药碗进屋来,霍宁珘便接了过去。
    他虽允许裴夙隐留在船上,但作用仅限于熬药。
    陆莳兰被一个声音轻轻唤醒,便见自己靠在一个胸膛里,正是霍宁珘轻搂着她坐起,随即在她身后垫了大方引枕,让她能更舒服。
    他又端起一旁的药碗,道:“喝药了。”
    陆莳兰知道良药苦口,但那一碗黑稠的药汁真端到面前,的确还是有些发怵。她从小就怕吃药,便听霍宁珘温声道:”喝罢,喝了给你蜜饯吃。”
    陆莳兰转头一看,旁边小几上还真有一小碟蜜饯和彩棉糖,眼中生亮,便问:“哪里来的?”
    他道:“先前经过堃州,停了船去买的。”
    陆莳兰便不再说话,闭着眼,大口大口喝了药,吃完蜜饯,立即又躺下。
    霍宁珘则拿起棉帕拧着水,过来擦了擦她沾着药汁的嘴角,低低笑道:“小花猫。”
    他亲昵的语气,陆莳兰耳后微热,经过昨晚,她原本有些怕他,看到他现下眉眼浅笑,一派煦春之景,心里感觉又有些变化,只不发一言,装作困了,又要睡觉。
    霍宁珘出了房间,神色却有些冷凝,问蔺深道:“怎样,有可疑人物与裴夙隐联系么?”他始终觉得裴夙隐并不如他所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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