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他最疼爱的嫡长子,霍牧恩倒是没有劈头盖脸便责骂,却也是语气不善,道:“你究竟想将皇上软禁到几时!你姐姐眼睛都要哭干了!”
霍宁珩倒是语气颇好,道:“父亲,你也看到了,皇上并无能力守住这个天下。小七免去首辅之位,要远去蜀中的消息一传出,不过数日,这暗处的鬼蜮便都显了出来。”
霍牧恩也不是第一次找着这儿子吵嚷,见他始终这一副态度,知道再吵也无力回天,便说:“那你得记住,长幼有序,就算是要称帝,那也得你来做皇帝!”
霍宁珩神情无甚变化,道:“这个无需父亲来提,弟弟早已向我提起过,若霍家上位,让我去坐那个位置。我当时就拒绝了。”
“你,拒绝了?”霍穆恩怔愣后怒道:“你们兄弟二人就如禽之双翼,没有你,他当初南征北战哪能没有后顾之忧!你也是因为救他才伤了腿,否则不会是他后来的一人独大!”
面对父亲的激动,霍宁珩一直很平静,道:“父亲,人的一生,自有其因缘造化。自从大泽原一战后,我与小七走的便是两条路。父亲平心而论,大泽原之后乃至入京以来,在军中的功勋,对国朝付出的精力,他是否远比我多?我又何苦非要去摘走弟弟种的果。皇位,在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