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轩见陆莳兰带着人进了府衙大门,亮出佥都御史的腰牌,当即笑脸相迎。
陆莳兰找他要了账册,这县令也不着急。他见陆莳兰年轻,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再奉上银钱酒肉,对方回去还不是为他说好话。
岂料陆莳兰人虽年轻,眼光确是毒辣。不到半个时辰,心中已有数。五品以下官员,御史有权直接问罪,立即叫金陵卫捉拿了这高仁轩,又命人取了库房的碳与被子,分发与民众。
在正平县忙碌两天后,将高仁轩审得一清二楚,又监督确保赈灾资物发放到位,陆莳兰才又往南京回去。
回南京的路上经过新琼县,住进驿站里,陆莳兰想起个事要找薛祁,就出来随意问一名金陵卫:“薛祁住哪屋呢?”
那金陵卫便指路:“最边上那间,那家伙还在沐身。他有洁癖,爱洗澡。”
这一去一来耽搁几天,大家都累了,若有热腾腾的澡可以泡,自是舒服。之前连澡都没处洗。
陆莳兰却心念一动。一个人就算再易容,也就是脸上,总不可能连他那背上也易容罢。
她记得,她那个时候是摸到了的,他的背上有很多伤口,哪怕伤口已长得很好,这才半个来月的时间,总是还会留有疤痕。
而前两天隔着冬天的衣裳,她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