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坐到沙发上,欣赏着自己手上的伤口,说:“那就夹出来啊。”
保姆停下脚步,把医药箱放下,看着陈杨说:“孩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陈杨低着头不说话。
保姆叹了口气,坐下来,给陈杨包扎手上的伤口。
碎玻璃都嵌到陈杨的肉里面去了,保姆拿着小钳子艰难地处理着。
陈杨痛的额头上都冒出来汗,但是他坚持着,并且要看着自己的伤口。
这是一种报复的快感,虽然陈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报复谁。
保姆一边处理着,一边又叹了口气,说:“孩子,你最近真的不太对劲。”
陈杨明知故问,“我怎么了?”
保姆看了他一眼,那张明显的有些病态的脸,说:“你每天睡觉,可还是状态很不好。”
陈杨看看保姆,又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说:“我是每天睡觉,我没觉得自己状态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
保姆说:“你这手是怎么弄得?”
陈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不小心把玻璃打碎了——对了,等会叫人来换个镜子。”
保姆几乎是有些同情地看着陈杨,她说:“你不能这么折腾你自己,杨杨,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不要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