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缩在角落沉默不语的男人,畏畏缩缩,全然没有白手起家一方巨富的气度,也对,搁谁在棺材里躺十年,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马明义蹲在吴老板身旁,背靠在烤焦的墙壁上,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香烟,又顺手递了根给他,“抽烟?”
“不……不用。”吴老板十年没开口,十年没说话,这会张张嘴,嗓子挤出的音调很古怪,他指着香烟,语序颠倒,“抽……怎么……忘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毛不思远远瞧着马明义双眼微眯,就知道他多半又想到了什么馊点子,她一耳朵听着马明丽打电话,一耳朵把马明义和吴老板的对话收在耳内,只听马明义爽快的呵呵了几声,就掏了名片递给吴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以后彼此照顾点。”
“不……不懂。”吴老板中专毕业后就去外地打工,被强行剥离身体的时候,是他拿到工钱的当晚,他握着钱想着给媳妇买些好吃的,结果转头路过工地废墟,就看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年轻的女人,老人弓腰拄着拐棍,女人摇晃着腿坐在快要倒塌的石墙上,口中哼着惨惨戚戚的曲子,画面说不出的古怪,令人头皮发麻。
再然后,他被掐住了喉咙,任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脚掌离开地面,兜里的钞票因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