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风中,纸钱被卷起,漫天的飘洒。
毛不思又想到了不久前,女鬼被玉葫芦的光芒包围住,她望着不识愁滋味的婴儿,眼里的温柔能掐出水来,“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是相公教我的第一句诗,就叫阿盈好了。”
风逐渐停下了呼啸,枯黄的树枝也不再瑟瑟发抖,阴风狂作的杨家大宅许久之后,终归于平静。
“破!”符咒化为一道黄色的光刃,穿透成团的青烟,朱砂由红转黑,最后无力地飘落在地面上。
寒气逼人的大宅恢复了初春的些许暖意,毛不思取出火捻点了三根香,香烟盘旋而上,再无抱团的迹象。
“干净了。”孟祥呈用赵令递来的毛巾拭擦着手掌,对背光而站的三爷道,“我是个术士,不是跟着你收拾烂摊子的。”
不远处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具尸体,他们容貌或多或少,都与三爷有着几分的想象,他一扭头,阳光落在他的脸颊上,睫毛投下厚厚的阴影。“等到了北川,我手上沾染的鲜血会比现在多十倍百倍。”
“伤人越多,福报越少,终有一日会被反噬。”孟祥呈摇摇头,“我是可以帮你为他们超度,使你不被恶鬼缠身,可更多的,我也做不了,你一旦染了血杀了人,做的就是损福报的事。”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