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长大了一些,早已不在怕奶娘口中的女鬼,但是却厌烦了她的喋喋不休。终于,在某个夏风凉爽的夜晚,我握着长刀坐在池塘边上,看着她拼命地在水中挣扎,每当她要靠近岸边,我便一刀刺下去,鲜血染红了池塘。
她不停喊着救命,院里往日在她面前打趣逗乐的人那么多,如今却没有人真的敢上前救她。
我瞧着她渐渐没了声响,渐渐漂浮在水面上,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欢愉。
我说,奶娘吃醉酒掉水里淹死了。
我说,我记得你们的脸,若是有人不信去外头质疑,我便送他亲自去问奶娘。
打那之后,我有了新的乐趣,并且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兄弟们不敢做的事,我敢做,他们害怕的事,我不怕,我总会轻而易举的解决很多棘手的问题。当然,我不懂他们在害怕些什么,也不懂他们在恐惧些什么,那些人在我看来,与鸡鸭并无不同,只是流的血多些罢了。
渐渐地,外人开始敬我、惧我,开始像我小时候一样,拼命地陪着笑脸,说着好话来讨好我。我知道,他们跟那时的我一样,心里不住的咒骂,恨不得我去死。
可我怎么会死呢?我该去死的日子已经熬过来了。
父亲去世那天,我就坐在他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