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如此,他便越觉得亏欠。
辉月静静倚在床头,看着此时无比认真劝他的绥远,心中渐渐发凉。
他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是我要跟着你的,走到如今非我所愿。若你是因为这个对我感到自责,那大可不必~”
从来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他又有什么错?
辉月心中苦闷,手中端着的那碗汤药似乎都比之前的烫了不少。
“喝药吧,待你伤好了,我们就离开。”
至于她日后的去留,还需从长计议。终究还是心中执念太深,无法将他忘怀~
他救过自己的命,如今自己陪着他走过最危险的时刻,便算是与他两不相欠吧~
她心里如此自我安慰着。
只是到底是还对他心存幻想,亦或是仅为了报恩,那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夜里辉月跟着去了桃婶房里,学做男子衣衫。
绥远来时那套锦衣在那日打斗时已然破败不堪了,如今也没个合体的衣衫,她便想着帮他临时缝制一件外衫。
此时桃婶飞快的穿针引线,娴熟的手法让辉月看得叹为观止。
她满脸艳羡端详着新做好的那件男子外衫,上头是桃婶刚綉上的卷云纹,如此精巧的绣工,比那宫中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