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桃婶心善,他们此时怕是真要曝尸荒野了。
听完辉月讲述他昏迷后的情况,绥远百感交集。尤其是听到这姑娘当真不顾死活一路背着自己从崖边寻到了这个偏远村庄,他心中除了感激,还有浓浓的愧疚。
她可是尚书的千金,却要陪着他一路涉险。他无法想象一个娇滴滴的富家小姐,是怎样忍着身上的伤痛还背着一个比她魁梧的男人跋山涉水,如此赤诚,只为救一个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男人。
“你无需如此的,是我拖累了你。”
她完全可以将他丢下,自己去逃生的。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是本姑娘看上的人,自然不能让你死的。”
辉月说着搬来了个木架,将端进来的那盆水放在架上,十分自然地伸手入水将里头的巾帕沾湿再拧干。
“你伤还未好全,衣服脱了,我帮你换药!”
“嗯?”
绥远下意识看向自己胸口,除了件薄薄的底衣,底下便是纱布绑带,再脱……要光了啊。
这地方不是注重男女大防麽?辉月这姑娘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让他脱?
他十分别扭暼了眼辉月,尴尬道:“咳,不用麻烦的,我自己来就好。”
哪知辉月忽然杏眼一瞪,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