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脑门刺,他偏不,非是往人发冠那削。
这不摆明了要给自家王爷放水么。
狡猾如绥远,温柔中带着诡诈,便是不要你命,他也得在别的地方让你不痛快了。
王爷何等傲气的人物,岂能忍受对手对自己刻意的怜悯?
大丈夫行走四方无愧天地,便是死也得死得光明正大,何况对王爷来说,只怕宁愿断头,也不愿头秃吧?
“咳,王爷,再有个三五月,头发便能长回来了。”
深怕景羿不信,向左又忍不住提醒道:“从前您跟绥远公子在书房打架,脑门那须发不也是被绥远公子薅没了?属下可记得清楚,没过两月就长回来了呢!”
何况这回又不是真秃了,头顶这不还剩点毛寸么。
原以为如此安慰,王爷多少能好受点儿,哪曾想,一听从前被绥远薅脑门的事,景羿更加暴躁了。
“你能不能闭嘴?”
“王爷,我说真的,上回您那须发就是两月内长好的,不骗你,我特意观察过的!”
“……”
这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话说绥远公子武艺见长啊,居然把王爷削秃了。”
“……”
景羿闭了闭眼,额角的青筋微凸。
见自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