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舒展:“这茶很不错,清凉明目,从家里带来的?”
“我来时两手空空,哪里记得带茶叶?”顾裴远淡淡道。
裴幼卿听了,愁眉道:“你这是在责怪我,没有把你照顾好?”
顾裴远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裴幼卿却已经开始垂泪:“当初本来就是你偷偷离开家,我后来才知道你孤身离开,什么也没有带,什么也没有打点。你从小到大,虽然比不上我们当初的锦衣玉食,家里却从没在吃穿上亏待过你。你来到这种地方,别说我和你奶奶,就算是你父亲也担心得很。”
“不过现在看来你把自己照顾的很不错。”裴幼卿打量了谷仓里一番。
这个谷仓虽然简陋狭小,但看收拾得井井有条,该有的一样不少。床上铺的席子和床单被褥也都干净清爽。裴幼卿的那点儿内疚也随之减轻。
“嗯?”顾裴远却道,“您以为乡下的日子是这样的吗?”
“您知不知道知青宿舍里,甚至连张草席也没有?到处爬满了蟑螂老鼠?“
”您你现在喝的茶叶,坐着的席子,床上的床单被褥,甚至是我身上的衣服,都是然然替我打点的。“
顾裴远很少说这么多话,一字一句统统敲打在裴幼卿的心上。她节节败退,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