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打了几个月的交道,她知道这制曲大概该怎么做,可真探究细节,她只恨当初的自己专注于学着烤羊肉和烤面馍馍,没有多分心去记上一记。
现在只能照着记忆里模糊的样子多加尝试了。
将手上这些灵谷有的蒸熟,有的炒熟,有的只是洗净又晒干,全部磨碎之后再把它们按照不同的比例配在一起,然后放在屋顶、坛子里、房间里……就连房檐下都被她挂了一串儿她以大力生生压实在一起的碎谷丸子。
等过上七八日,再把所有的碎谷团子、丸子换换地方,再过七八日,再换一次,宋丸子估计她虽然想不起来具体的流程了,可这几百团碎谷里总能让她这个瞎猫碰到一只死耗子。
记忆中那酒坊多处都是极热的,那时候那些汉子们一下工裸着上身跑到她在的饭馆里,吃不起多好的肉,就来一碗老茶水,再配点儿荞麦面和水蒸出来又切成条的吃食,撒上点茱萸油或者烧肉的卤汁就是极美的,当然,少不了一大勺醋,清爽又解乏。
想起了那些,宋丸子忍不住咂了咂嘴,仔细算算,自己也不过个把月没吃到口酱啊醋啊的,怎么就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似的呢?在这院子里以大黑锅为阵眼,宋丸子布下了一个阵法,使得整个院子的温度都能随着这锅外壁的温度高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