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比天道和那什么石像好说话多了, 只要让他捱上一万刀我就什么都说, 就算愿力不够……”
她对着那垂垂老朽之人露齿一笑:“直接用刀捅, 我也不介意。”
轻轻一句话,让人遍体生寒。
灼岩抬起头看向他的族人,他们会怎么选?谁都不会比他更清楚。
“老祭司, 你是说我们这些年来祭拜诛邪,根本不会让天道保佑我们,只会让你长生不老?”
他没有得到回答,可他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要的回答。
“哈,老师,我随你学了整整四百年,您一直都在骗我?”
那个祭祀身有灵根,跟过去两千年的历任族中祭司一样,从襁褓中就开始跟随灼岩学习,现在才知道自己所信奉的一切都是私心构筑的虚幻,他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怪响,随后,他猛地把手中的木杖掼在地上,整个人直直地往后倒去。
有族人抢上来扶住他,一摸他的鼻息,低下头道:
“祭司大人,去了。”
想要一个人死,真的很容易。
原本站在祭司身后的一位长老缓缓走上前。
祭司的眼睛仍然睁着,所看的就是祭坛背后的狱法山,高耸的火山顶在深深夜晚犹自发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