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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一听说裴家小少爷受了伤,列队等在了医院外。
乔洛施坐在车里,乍一看这轰动的特权场面,挺乐呵:“瞧这阵仗,我估计他们以为你药丸了。”
裴鸾跟药丸没差了。他高烧复发,脸色难看的吓人,额头都是汗,嘴唇干裂,嗓子都冒烟了。他烧的迷糊,眼睛睁不开,也听不清乔洛施的声音,只伸手乱摸了会,然后扯着她一截衣服不放手。
乔洛施:“……”
她一点点扯开裴鸾的手,看着他被人扶出车子,又往担架车上扶,忙出声拦住了:“等等,别让他躺着,他后背被酒瓶砸伤,可能会有瓶渣在肉里,小心二次受伤。”
医生们点头照做,扶着裴鸾,改躺为趴,然后,推进了手术室。
乔洛施等候在手术室外,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想着先前的一幕:那一酒瓶的威力似乎很大,连裴鸾这么个大男人都吃不消、进了手术室,如果是她,后果估计会更严重。这么一看,他对她确实有救命之恩了。
俗语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这救命之恩,真是让人犯难了。
林叔也很犯难,在手术室的走廊来回打转,嘴里念叨着:“怎么就伤成这样子?这可怎么跟夫人交代啊!”
念叨谁,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