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而是皇帝与太上皇——这两个居于帝国顶端的庞大利益集团之间的较量,成王败寇,如果输的是他们,现在坟头草怕都有几丈高了。
    武安大长公主见这情状,便知此事怕是很难善了了,心下也是苦笑。
    她也曾经在帝国最高权力的中心打过滚儿,甚至为此付出过巨大的代价,现在她已经年迈,实在不愿再掺和这些事,然而南安侯太夫人早先于她有恩,登门请求,委实不好推拒。
    武安大长公主年轻时便聪慧,年老时更是豁达,无法强求的事情,便不会执迷。
    她是对帝后有恩,但这恩情的分量是不会变的,今天用了,明天就没了。
    她老了,也想着给儿孙留下几分余荫,而不是耗费在别人身上。
    该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南安侯自己的造化了。
    武安大长公主有些疲倦的打个哈欠,在午后的阳光中,倚着隐囊,合眼睡着了。
    皇帝始终没有吭声,只盯着手中茶盏看,其余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开口,南安侯跪在殿中,汗出如浆,想要擦拭,又怕这动作太大,只得忍下。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不多时,便在那平滑如镜的地砖上留下了一汪浅湖。
    如此过了大半晌功夫,皇帝方才道:“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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