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陆汀松了口气,“那他过来干什么?和和气气地参加仇人婚礼?我也真搞不懂我哥了,发那个邀请函过去不就是恶心人吗?还是说,这是个圈套?”
舒锐已经放下方才端着的架子,只是酒杯还端着,往他的嘴里倒进去不少的酒。“他跟你哥是老同学,从中学,一直到从卡特琳研究院毕业,”没了平时快刀似的语速,他显得有些落寞,“而且又是何老先生遗子,怎么说都该邀请啊。”
这确实是陆汀没想到的。他一直觉得何振声就是个家道中落的混混,心理变态生活混乱还爱蹭吃蹭喝,谁知道,那人也曾考进全联邦最严格的学院之一,被当成青年政治家培养。
但他也没空对别人的人生经历感慨太多。一路上,碰到不少熟面孔,多数点点头打个招呼就过去了,但也有些关系比较近的需要停步聊上几句。他们和陆汀谈着天气和马球,也都对邓莫迟很感兴趣,陆汀就会拉着人大大方方地介绍,而舒锐这个“冒牌红娘”就在一边合宜地微笑,时不时补充点细节,“我那儿的青年才俊,把小汀交出去我也放心了。”他总是这样说。
应付起社交场合,他们确实配合得相当熟练。
邓莫迟则一边乖乖当着展品,和不同的人握手,一边不动声色地把几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