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接收到一个新文件,他已经坐回沙发,打开手环的投影孔,把它对准上电视旁边那块残留火灾痕迹的墙面。
“我刚才是不是有点阴阳怪气?”等待文件打开时,陆汀问道。
“你在生气?”邓莫迟反问。
陆汀很少看见他这种不确定的样子,每次看到,都好像和自己的情绪有关。现在他自己也摸不清楚:“好像没有。”
邓莫迟没再追问,信件在墙上打开,他就和陆汀一同看了过去。
这封信不长,手写字体大小参差,算上抬头和日期,一共只有九行而已,而作为一个母亲送给多年未见的儿子的留言,它甚至可以说是太短。
信件内容如下:
lulu,我的孩子,
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进入准备基地,中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上个月,我们聊了一会儿,我听到你的声音,就产生了退出这项工作的冲动……所以我不确定出发之前的见面会对自己的心理状态造成怎样的影响,又是否会功亏一篑。写下这封信,托小芷交给你,就是想要让你放心,我一直爱着你,但我正在做的是一项极为伟大的、艰难的工作,我立誓把一生奉献进去,为此不得不放弃陪你成长的时间,这是我一辈子的痛悔。但完成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