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
“……”有那么一瞬间,陆汀的神情称得上惊恐。
邓莫迟却在他最惊恐时,安静地靠近,亲了他嘴角一口。
那是非常轻薄、干燥、隐晦的一个吻。就像人潮里一次擦肩,没有产生温度,就结束了。
但谁也不能说它并未发生。
“你有什么感觉?”陆汀努力平复了平复自己,问。
邓莫迟还是那样探究地看着他,实话实说:“没什么特殊的。”
陆汀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突然,他握着邓莫迟的肩膀把人扑在桌面上,侧身一翻,直接把重心坐上去,骑上那人的腰。这是种不容反抗的钳制,脸对着脸,两边都是乱堆的稿纸、显示屏的背板,直烘得人满头燥热,陆汀看到自己的手已经先于意识垫在邓莫迟脑后,上身也像被线绳吊着似的不敢往下压,怕碰到那人的伤手。他好像是委顿的、愤怒的,也觉得自己非常可笑。
另一只空余的手悬在半空,拳头终究是没落下去。
陆汀整个人都冻住了,邓莫迟乌黑的头发纠在他的指缝,也漏出去,铺开在桌面上,顺滑如同液体。他却颓然退出,让邓莫迟枕回桌面,自己则抱起双臂,无措地别过脸,看什么都刺痛。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想起邓莫迟不在的时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