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算计得比谁都深,”陆汀把收拾完伤口,兀自裹紧长袍,“那个幸子,还有他们说的那个先知,估计都是一丘之貉。不是我阴谋论啊,这个地方本来就很封闭,很邪门,秘密很多的样子,我们不占优势。”
“本来就是互相利用,”邓莫迟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对方有求于我,也怕我,我就不会被动。”
“是吗?”陆汀瞪他。
“我困了。”邓莫迟道,抬步走向来时下的陡坡,看样子是准备原路返回。
“老大,哎,邓莫迟!”陆汀心说你是在跟我耍赖吗,但也没辙,匆匆追上,“我背你吧,你是伤员。”
“拿好手电筒。”
“我挂腰上就好,我底盘很稳不会翻的。”
邓莫迟并不回头,这就直接开始往上爬了,气得陆汀奋起直追,邓莫迟显然也不想让他揪到,同样爬得很利索。两人返回的速度甚至比之前下坡还快。
“等走回去,天就亮了。”重返地面,陆汀打开手环看了看时间,喘得有些急促。
虽说他自诩身强体健,但这毕竟是海拔将近三千的高原。
“老大你这么困,走不走得动啊,确定不要我背,或者钻回下面眯一会儿?”他又不怀好意地凑近邓莫迟耳边,笑嘻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