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些枝条完全没有方才的热情,懒洋洋地并不回应。
他又试探着去碰石面,光滑细腻,有些凉,但果然还是那样,远空中并没有光浪因他而起。
“好吧,”陆汀呼了口气,耸耸肩膀就要抽出手来,“老大,它认识你,不认识我。”
邓莫迟却按住他即将抬起的手臂,顺着腕子往下滑,滑到手背上,把他的手一直压回藤蔓之下,压到绿石的表面。陆汀又一次感觉到那滑凉的触感,但这次又有些不同,冰凉的另一面是温热,邓莫迟的左手与他相叠,五指贴着五指,手心的纹路贴着他手背的脉络。
无名指上的小环贴着他空空的指根。
就像有什么无形无质的东西在皮肤之间流动,从邓莫迟的体温,流入陆汀的血管,迅速在他全身的神经网中形成某种无法摸清的感知。
他稍微怔了怔,又一次抬起头。
光浪果然回来了,甚至比上一次更明亮,铺了满天的流光溢彩,两人头顶莲蓬状的石壳筛得迷幻而离奇,浓雾般充塞这片地下的空洞,与围绕绿石的光芒相遇。两人周遭的枝条也像方才那样抖动,还有叶子脱落飘飞在空中,植物浆液的清香、水汽的湿润,一同沁人心脾,当真是梦里才有的场景。
陆汀忽然笑了,很开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