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想叫醒邓莫迟,不想打破当前任何。他就仿佛置身一块巨幅拼图之中,每一块在拼的时候都耗了他不小的力气,现在完整了,拿在手中了,他想到的词当然是永远。
刺眼的阳光是胶水,衣料褶皱间的影子也是,把他和邓莫迟永远地黏在一起。
九点四十五分,永远被打断了。是有敲门声响起,隔了一扇门板和一个客厅,十分规律地持之以恒。陆汀见怀里这人还是没动静,开始琢磨自己是否要尽可能轻地把他放下,然后下床开门,看看有什么急事。
正当他犹豫,却见邓莫迟突然坐起,直立腰杆,闭眼往床头柜上摸,在触屏上按了几下。
“仁波切,今早过得还愉快吗?打扰到您非常抱歉,”女声像广播似的响了起来,陆汀认出是幸子,“是先知想要见见您带来的贵客。”
“不见。”邓莫迟还是那样长睫低垂,合着眼皮。
“先知已经准备好了……”幸子似有苦恼,“可否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我通知她的时候。”邓莫迟关掉通讯,又躺回床上。
陆汀见这人始终坚持闭眼,怀疑他是信了“只要不睁开就能迅速回归睡眠”的传说,或许是做了美梦,想无缝对接回去。但两人的距离又拉开了,中间的被子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