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论及母亲的过去,显得有些残忍,“我是想说……信息素,不应该,困住你的选择。”
“我的选择?”陆汀哗地站起来,滴流着一身的水,赤条条地走到邓莫迟跟前,他的步子迈得很稳,站定时却有踉跄,他大声地说:“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没有悔棋的余地,我知道都是回不去的,我根本没想留余地。然后现在你是要说我选的不对吗?”
邓莫迟睁开眼,抿起唇,看着他。
“还是你想说我对你的喜欢是假的?是动物本能?”陆汀忽然哭了,攥着两只拳头,徒然地垂在身体两侧,全身都僵硬,也都颤抖,“邓莫迟你这样太过分了,你可以说我笨说我无聊说你找不回以前喜欢我的感觉了,但你不能说我对你只是omega的依赖,把腺体摘了我还是想跟你走,然后你又要说别的,说我脑子不清醒,你和舒锐一样说我需要治治病了,”他大吼时微微前倾身体,泪珠滴在浮灯上,浮灯打着转漂走,它们就啪嗒啪嗒掉落水面,“你怎么能这呢邓莫迟,你刚才还对我那么好……”
邓莫迟还是全神贯注地望着他,稍有迟钝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汀的声调放低了些,错乱的哭腔都用力压进小小的抽噎,“你不要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