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地缩腰,想把屁股从邓莫迟面前挪开。力气一时用得没个准头,邓莫迟手里也打滑,他扑通一下翻到一边,靠在池沿坐着,屁股被底部的石头硌得很疼。这一疼,头脑也是一个激灵,他才感觉到膝盖上的刺痛。
池底边缘有少量碎石,大概是他正好跪在了上面,被尖角刮破了皮,身体被撞得那么狠,它们当然会嵌得更深。如今他两只膝盖各自多了几块指甲盖宽度的伤口,水把血泡开,稀薄地挂在创面。
倒也不是不能忍受,比起在警校练出的那些伤,这简直微不足道。毕竟还是做贼心虚,陆汀悄悄把腿藏回水下,想着糊弄过去得了,抬眼却见邓莫迟半身立在水外,眼睛不带眨地盯着自己,好像在说,你还想躲?
“你没破吧。”陆汀拽着人检查膝盖。
“没有破。”邓莫迟不但给他看,还吐词清晰语句完整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好吧,”在被人当面抓包并且没太大希望被放过时,陆汀向来没有骨气,吐了吐舌头,“我回去抹点药就行了。”
邓莫迟不吭声,只是半蹲着,托着膝窝把陆汀的右腿抬起,脚放在自己大腿上,折起的膝盖正对在面前。他长睫低垂,照着那些碎伤慢慢舔舐起来,舌尖碰到创口,是痒,刘海轻扫皮肤,还是痒,陆汀倒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