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芜烟被红裳一声“师父”吓得是几乎魂飞魄散,待再看时,原是红裳在说梦话。芜烟这才稍稍放心,但这段日子,他颠沛流离,吃尽苦头,外有鞭伤,内有情伤,他体素羸弱,性复忧郁,心事重重又不得缓解,再加上刚才那一吓,便实在撑不住了,浑身滚烫,发起高烧来。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芜烟这场病来势汹汹,水米不进,药石罔效,整日价只管沉沉昏睡。镇上大夫都束手无策,只让尽早准备后事。红裳从没见过这样重病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几乎以为他就要不行了,只能用“红莲草”吊着他的命,盼他早日好转。
如此五六日过去,红裳坐在床边,托腮看着昏睡的芜烟,说道:“如今,红莲草也只剩下3粒了,你若是再不醒来,怕是真要丧命在此了。唉!虽说你我萍水相逢,但看在你对我还有几分情义的份上,我定会好好安置你,也不知你有何家人故旧……罢了,若是没人祭奠你,大不了我来看你就是!”
又看到芜烟的容貌,不由得扼腕叹息,如此美人倘若就此香消玉损,真乃一大憾事也!但转念一想,这人美虽美矣,但言行总透着古怪,对自己、对灵隐山都颇为了解,那什么庞馆主是否真像他说的一般还委实不知。且看似对自己情根深种,死乞白赖缠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