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的马车一路向西南而去,渐渐消失在路的另一端,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北上南下,此去便是相隔千山万水,不知余生能否再见?若是再见,自己又该用什么面目去见她?
胸口一阵闷痛,芜烟有些喘不上气,他扶着车壁,身子慢慢软了下去。敬王忙将他拖到车上躺下,叫了随行的大夫来瞧,只说是“身虚体弱,思虑过度”,要“好好将养”。
这便是没什么大病的意思,敬王安下心来,想来这人因那丫头之事,日夜揪心,必定没有睡觉,硬按着芜烟休息,可芜烟哪里睡得着,少不了一碗安眠药汤下去,方才昏昏沉沉睡过去了,至于此间又被人占去多少便宜,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觉便到了日暮时分,梦也未做一个,睡得极好!芜烟仍在马车中,车已经停住,车厢内并无旁人,他缓缓坐起身,因口中发干,见车内小几上温着一壶茶,便倒了一杯。
立刻有清洌的茶香扑鼻而来,浅尝一口,从舌尖沁到咽喉,再到四肢百骸,竟是十分的舒畅。
“好茶!”芜烟赞道,又呆了一呆,这档口,自己竟然还觉得茶好喝!他自嘲地笑了一笑,摇摇头,仰头满饮而尽!
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他整整衣衫,轻轻下了车,正是燕儿在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