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给人杀猪去了,要留在人家喝酒,才不会这么早回来呢!”
那妇人假意要打,孩子们嘻嘻哈哈与她闹起来,终是被揪着耳朵一个个拎回屋里。
红裳靠在芜烟肩膀上,看着农舍中温暖的黄色灯光,“庞如画和王杵,如今也是功德圆满了。”
芜烟只是温柔看着她。
“走吧”,红裳叹气,他是什么也不记得了,这样也好。
又向北走了几日,看着一处山林,红裳眼睛一亮,“你还记得这里吗?”,看到芜烟的模样,失笑道,“我又糊涂了,你肯定不记得,这是去往万仞山的路啊,当然我把你从极乐馆抢出来的时候,走的就是这里!”
红裳左右看了一圈,“我记得那边有个山坳子来着……果然还在!咱们今晚有着落啦!”
柴门草舍,是红裳带着芜烟从白鹤镇出来,投宿的那户农家。
农家夫妇已是苍苍老矣,看见红裳,竟还记得她,一如当初热情款待。当初偷瞄红裳的青涩少年,也长成了粗壮汉子,娶妻生子,过着最为平凡不过的生活。
最平凡的生活,也是最幸福的生活。
红裳如是想着,农家朴实,炕头烧得热热的,被窝暖暖的,红裳十分舒服,慢慢意识有些模糊,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