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元乐帝看幻丝这样也觉得甚是可怜,她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宫婢,只能任由贾紫箫摆布。自己不耐烦的是贾紫箫,与幻丝无关,怎可对着这样可怜的人摆脸色?这样一想,元乐帝的脸色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幻丝呆呆立了半响,方才颤抖着声音道:“陛下,贾七子让奴婢为陛下送来一幅画,请陛下鉴赏。”
“于泽,接过来。”
“诺。”
于泽下了台阶,从幻丝手中接过画像,摆放在元乐帝的御案上。卷轴一开,一位出浴的美人跃然纸上,玉骨冰肌,兰汤潋滟,真真是活色生香,上面还提了一首诗:
宽褪罗衣玉色鲜,兰汤莫遣湿双莲;那能不称檀奴意,自抚凝脂亦可怜。
玉骨生凉粉汗轻。冰绡拂拭雪肌明;锁窗严密无窥处,时听香罗蘸水声。
元乐帝看完怒火攻心,一把将画轴扔到地上,“贾紫箫果然是婢女出身,竟是这样无耻!这样的画也敢拿来朕这里?你回去告诉她,要是她以后还这般不知羞耻,朕一定要好好责罚她一番。让她知道后宫不是青楼烟花之地,容不得她放肆!”
幻丝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于泽看着幻丝可怜,叹了口气来到她的身旁,将她扶了起来,“你不要害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