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脸再次埋进贺六爷的颈窝。
可能赶得太急,方伊池在贺作舟的肩头闻到了北平的风雪的气息。
干涩又冷硬,却成了他多日来唯一体味到的暖意。
方伊池揪着贺六爷的衣领,抽抽噎噎地问:“您的嗓子怎么劈了?”
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贺作舟咽了回去,因为他瞧见了方伊池发红的眼眶。
那一瞬间六爷想说的话多了去了。
——我来逮你这只吃饱了撑的的凤凰。
——你特么肚子里有我的种了。
——方伊池你消停一两天不成吗?
…………
然而话到嘴边,就剩寥寥数字:“想你想的。”
方伊池仰起头,像猫似的,颤颤巍巍地凑到贺作舟的颈侧,羞涩又含蓄地亲了亲。
那触感不比雪花融化来得鲜明,贺作舟却觉得有子弹穿过胸膛,整个胸腔都在震颤。
方伊池的嘴唇嚅动了几下,贺作舟几乎已经听见他说“喜欢”、说“爱”、说“思念”、说“离不开”,可当小凤凰真的开口时,说的只是:“先生,我好困。”
贺作舟磨着后槽牙,把肩头的披风扯下来裹在方伊池身上:“睡吧,有你爷们儿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方伊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