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淡了,仔细瞧方伊池的面色,“怕,咱就不要了。”
“不要了?”他还是抖。
“嗯,”贺作舟将方伊池抱得更紧,嗓音干涩,“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
“不要……不要……”他渐渐回过神,抬腿对着贺六爷的膝盖就是一脚,又哭又笑,“先生说什么胡话?”
贺作舟怎么可能被方伊池那点力度踢疼,却还是装作受不了的模样翻了个身:“小祖宗,我只要你还不好?”
当然是好的,不管是不是哄人的话,小凤凰都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方伊池随之冷静了下来:“先生。”
贺作舟收敛了情绪,定定地望向他。
方伊池张了张嘴,起先像是忘了如何说话,一个字儿也憋不出来,但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要呢。”
轻轻浅浅的两个字在方伊池的嘴皮子上逗留了会儿,很快就轮到贺作舟去咀嚼了。
“小凤凰,没逗你,”贺作舟按着他躺在床上,哑然失笑,“我真的问过严贱人。”
是在船上,夜深人静,船舱摇晃。贺六爷抽着烟把严仁渐从床上拎起来,问他男人怀孕到底有多危险,假若没有完全的把握,这孩子不要也罢。
原本听着波涛声昏昏欲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