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
他突然笑了起来,眼角滑过一滴晶莹。
“阿悔哥……”
“小峰,那个人,就是我找了很久很久的妈妈……”他突然哽咽起来, “我以为, 我以为……”
我以为妈妈也会一直一直在找我的。
可她没有。
厉随风沉默地站在一旁,他并不知道严悔生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严悔生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我杀了她。”严悔生的意识开始模糊, 他掏出一枚玉佩,呆呆地望着, 嘴里不住地嘟囔着,“我把她……烧死了。”
烧死了?
厉随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严悔生。
严悔生嘴角轻轻扬着,手中的玉佩却慢慢滑落。
乌云突然遮住了太阳,空中落下几点细密的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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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悔哥!”
厉随风猛地从破旧的床上坐起,头痛欲裂。
又来了。
又做那个梦了。
他紧紧地攥着被子,神情凝重。
这三个月里,他每天都在重复这个梦境。
重复一遍又一遍的无能为力。
一切都源于三个月前的那天,他干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