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的情境里抽离出来,重新变得放松。
“你要知道,那个时候没人真想杀了文秀娟。我负责提供铊给大家,每个人都拿一点。可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去下毒的,有的人从来没有动过手,他们做的,只是保持沉默而已。”
“不动手同样也是帮凶!”柳絮说。
马德耸耸肩,“我同意,但是,大家这样做,你真的会特别奇怪吗?到底是什么,让医学院最优秀的一个班,让一群道德感高于水准线的年轻人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扪心自问,如果你早就是委培班的一员,如果你和文秀娟不是好朋友的关系,如果你当时在那间教室里,你会离开吗?”
柳絮没有回答,她不知道答案。或许她是知道的,以自己的懦弱,恐怕没有勇气一个人站出来,走出去。想到这里,她就明白了,马德其实并没给大家离开的机会。委培班里是有沉默者的,并不是人人都动手下了毒,沉默意味着犹豫,意味着挣扎,一方面,他们无法放任自己成为一个加害者,另一方面,他们也无法为了文秀娟这样一个深深憎恶的人,而去出卖同学。如果马德给大家一天的考虑时间,甚至把当时的说法换成愿意的离开,不愿意的留下,情况或许会不一样。
“那么,到底哪些人下了毒,哪些人没有,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