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丢进炉子了。而后,她天天哭。”
“这事儿我记得”知府挠挠头,“我们也确实在炉子里找到了休书的残骸,依稀辨得出几个字……无不是写着惨啊。”他叹着气。
“这第二个丈夫呢?”施无弃问。
“是外乡来的商人,起初认识,是衣服挂烂了,问其他人就近的裁缝铺。那商人长的一表人才,剪娘手艺也好,一来二去对上眼,就在一起了。他们拜了堂也没满一年……”
说着,一行人就到了那剪娘的裁缝铺门口。
店门口很简单,连着一个包子铺,还有一个水果店儿。只是没有招牌,一般人倒也看不出这儿还有扇门。他们进去的时候,剪娘正在纺线。她真如施无弃口中说的一样,短发拢到后面扎着辫儿,左边脸有点小小的疮。抬头见了他们,她站起来,目光茫然地扫过一排人。
“见过知府大人。啊,这几位……”
“简姑娘,我且问你,你丈夫现在在何处?”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昨天夜里说要去盐铺谈一批货,现在还没回来。请问几位大人找他何事?”
她歪着头,礼貌地笑着,左边儿的酒窝显得很深。
这让人有些无从开口。总不能张嘴就说,“你男人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