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固体,甚至轻飘飘的。
木棉伸出手,捡起一片那东西。竟然是几片莲花瓣。它们并不黏稠,没有沾染人体内的黏液,还是干干净净的。
她缓了很久才歇下来,但呼吸始终很急促。又因为呼吸太快,她脑子晕晕的,看什么东西都带着黑白的闪花,简直像是被人狠狠扼住脖子后突然松手一样。一种莫名的反胃感让她眼泪涌出来,就这么挂在眼边,她也没擦。
“您缓缓,这儿还有点水。”泷邈把桶中仅剩的水倒回了杯子里,递给她。
她不想喝,只是放空眼神,怔怔地看着前方。
“你打哪儿来?”木棉问。
她摇了摇头。
“那,您叫什么?”泷邈问。
她沉默了一会,发出一声轻飘飘的叹息。
“……梁丘慕琬。”
这声音有些哑,一听就是很久没开口了。
她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手忙脚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宽大的衣摆下,她腰间挂了一个细细的伞筒,她摸到一把伞。终于,她松了口气。这种情况按理说伞是很容易丢的,但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幸运。伞柄被套在伞筒和腰之间的绳子上,卡住了,她自己解了半天也没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