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泷邈要走了。
“给我这个干什么!”她生气地说,“我又不需要什么纪念。而且我在这儿扎了根,哪儿也去不了。”
慕琬的声音些许柔和,她试探性地说:“那……你愿意做我的式神吗?”
“式神?”
“嗯。契约的约束力远超花灵木灵的根系。如果你也想去远方,你可以随我走。”
木棉不确定自己是真的想看看更广阔的世界,还是单纯地舍不得泷邈。谁知道早上随他去那诡异的河边看情况,下午事情突然就发生了巨变。这种短暂的变化令她有种当年失去记忆时产生的错觉。
她想了许久,没有人再打断她的思绪。但不过一会,她就拿定了主意。
“还是算了吧。”木棉说。
泷邈有些好奇:“为何?你不是想……”
“我不想了。哪儿那么多为何?相比起来,我倒是更想……更想等他们回来。”
木棉说的这些人,应当是在她记忆中淡化的、在周围已经消失的朋友们。她虽然只记得很少很少的点滴,那种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对过去所经历一切的炙热感情,还流淌在她的血管里。就像人读过的书,吃过的饭,随着时间过去,有一部分永远地融合在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