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人搭上性命?师父无不无辜?雁沐雪无不无辜?你跟着那妖怪也就只能学到这点下三滥的计俩?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个人样!”
邬远归大致是真被气到了。他两侧太阳穴直跳,手气得拿不稳剑,双唇发抖,牙里能钻出火星子来。他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突然气极反笑,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我没有人样?行,好,可以……很好,好得很。照你这么说,我自佘师爷找上我的那一刻,就已经不能以人的身份自居了?实话告诉你,当年给莺月君可乘之机,里应外合,让他抓走师父的人,也是我。”
夜分明黑得过分,周遭积雪反衬的光也十分微弱。不知为何,慕琬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也是……雪砚宗相对避世,但也绝不是毫无防备。门派上下,怎可能连一个能拦着六道无常的人都没有。莺月君大概是混进来的,还获得了接近掌门的机会,暗自下的黑手。不然敢与霜月君交手的师父,怎会与这孩子也打不成平手,反被重伤……除非他毫无防备。
慕琬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只要师父消失,重任理所当然落到邬远归的头上。而他同样装作身负重伤,对莺月君的行径不管不顾,谁来救人谁便挨打。否则哪怕只是堆人数,莺月君也不会如此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