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度过更加漫长的时间。但这里不同,一切都太陌生,恶劣的环境与经历令他没有丝毫流亡异国他乡的感受——因为这里根本是另一个世界,所有的事都不能依赖经验处理。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呢?他不禁暗想,她是真实存在的吗?不排除吃错了东西产生幻觉的可能。他得时刻盯着她,就像她随时会消失一样警觉。比起海边那些疯狂的信徒,这女人明显是不同的。不止是少被阳光晒伤的白皙皮肤,还有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自信”。这种信任是对自我的信任,以自我为信仰——至少她不会相信海神那样虚无缥缈的幻象。她是哪位神灵的信徒吗?她会是友善的吗?
没有答案的问题太多,那就是没有问题。白涯从不多想没必要的事,只是难得耐心地等她将手头的事干完。
女人放下熏杆儿,从篮子里拿出一块白布。她用两只手捧着布,慢慢地罩住那个黑色蜂巢,然后往下掰。蜂巢簌簌地落下黑色的灰尘,煤渣似的。女人没有直接将蜂巢放进篮子,而是用那块布搓着蜂巢,让更多的“煤渣”从里面掉下来,里面还夹杂着那种蜂。白涯在后面看着,没见有蜂蜜一样的东西流出来,就像蜂巢干枯了。布始终是白色,没被弄脏。
“在做什么?”他忍不住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