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评判。只有白涯夸张地转头盯着她,一副“就凭你?你在开玩笑吧”的惊异神情。
意外的是,香神大人没有拒绝。其实他们大概也没办法在香神眼皮子底下,拿他的血做文章。他只是说,择日不如撞日,那就在这里改吧。
柳声寒并不惊讶,她早有准备似的,当场从袖间取出一支笔来。白涯站得靠前,顺势觑了一眼。它做工考究,笔顶和笔斗有精巧的装饰。整个材质也和他见过的都不同,笔杆子透亮,青蓝色,绝对不是木质,他怀疑是某种青玉。晃神间,香神也支使仆从,在一旁摆下案几,铺开卷轴。一名侍者捏着银针走近王座,捧起香神的手,轻轻刺破他的指尖;另一位以砚台接下几滴神血,端去和墨研磨。他的手指肉眼可见地愈合,一振衣袖,微笑着伸手示意柳声寒,可以过去作画了。
无论柳声寒原本有没有其它打算,此时也只能如她所说,拿那血来改画罢了。祈焕和君傲颜都忍不住朝她那儿直瞄,或是好奇,或是莫名的担忧;然而画卷被柳声寒的衣袂挡了大半,何况凭他们本就看不出好赖。白涯深知这一点,他干脆没有去打量,反而盯着看似无所事事的香神。后者一副坦然的神态,几乎未在意柳声寒的举动。大概,他也有十足的把握,这方寸之间,柳声寒除了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