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示意她不必多说。而后,她拈起陛下手中的那只陶鸟。国师用另一只手轻点鸟嘴,突然就像是有人在吹它似的,里面的水与空气自动发出叽叽喳喳的鸟叫。叫声持续了一阵,年轻的国师点点头,说道:
“嗯,我都知道了。您想为太后治病,是吗?”
国师转过身,笑容令眼睛眯了起来,浓密的睫毛遮掩了缝隙。不知为什么,白涯总觉得她这种笑容,像一条乐呵呵的金毛狐狸。说到狐狸,他又想起心月宫的太师。她那双螺髻在帘幕后也活脱脱像个狐狸。这俩人在某种程度上,给他相似的不适感。
但是,国师的声音非常、非常悦耳,令人找不出任何乐器来形容。音调婉转有韵,像是在每个人的耳边细声细气地呢喃,又矛盾地有些空旷,让人分不清远近,只觉得魂牵梦萦。白涯承认她声音是好听,但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连这声音都是被处理过的,填了几丝神力在里头。至于么?
不过,他是不能当着面抱怨的。柳声寒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国师蹦蹦跳跳地从王座的台阶上走下来,来到他们面前。国师围着四人转了两圈,在柳声寒面前多停留了一小会。随即,她对她说:
“我听说过你,柳夫人。舍弟告诉过我,在他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