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在意杀戮本身,且向来如此。
“我”是不同的。不同便是不正常的。
她对柳声寒撒谎了,她意识到。可说那些话的时候过于熟练,因而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只有她自己清楚地记得,久别重逢的快乐很快被时间消磨,以教育为主的老一辈的做派再度占据了她的耳畔。她知道,想要寻找父亲,想要让父亲平安,即使血脉里流淌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血,在这之前的长期的急切、焦躁、不安、期盼,全部都是真实的。只是在这之后,对说教不厌其烦这点,也是真实的。
他们吵过架,虽然只有一次。剩余的时间只要不谈论这个话题就可以了——现在可是特殊时期,越是英勇善战活下去的希望便越是庞大。如果不是这些东西支撑着她,她甚至活不到也不会来到君乱酒的面前。他居然又拿那一套说辞出来?老东西果真冥顽不灵。
她有些失望。她本想证明什么的——证明这种对战斗的热切,总是有好处的。
可她父亲实际上宁可她没有这种热切,得不到这种好处,不需要来找自己。
倒也不是君乱酒真正地说给她听了,但她不傻,能感觉到。父女俩彻夜对酒当歌,她还真能把老东西喝得迷迷糊糊。傲颜也记得,其实那时候自己也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