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坐不住。何况在食月山发生的意外,谁也不敢先行提起,这更令她坐立不安。再何况,他们所有的装备和行李都不在自己手中,一点安全感也没有。说不定,它们已经都被送到乾闼婆面前去了。
“你会暴露,我们可没人给你擦屁股。”
“不会的。”君傲颜解开了身上那层戎甲,然后将高高束起的头发披下,“我一个人行动,不会成为目标。等我再披上这一层破布,给脸上沾点灰,就不像现在了。这事儿我可干过不少次。我常这样出去玩,军中的人都不曾发现。”
“乞丐也没你这么高的。”
“你……谁说要装成乞丐了!只不过是普通农妇罢了。我不去人多的地方,只在偏远郊外散散心罢了。”
“……随你吧。”
于是君傲颜将头发包裹起来,用的是地上随便捡起来的、勉强抖净灰的破布,又把衣服下摆向上扯了扯,塞进裤腰里。单看背影,还真一点也不像她了。她将轻质盔甲丢到地上,翻过栏杆,从矮楼上一跃而下。
只剩白涯和柳声寒相顾无言。
太阳升高了一些,直直晒在楼顶上。虽然不热,却很刺眼。白涯一直背对着太阳,靠着栏杆,一句话也不再说过,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过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