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低声说。
君傲颜忽然很难过。
她心里涌起一股酸楚——最令人痛苦的地方在于,柳声寒是对的。她说的不错,自己是个见了血就收不住的怪物。她怎么能做到像白涯一样呢?他似乎总那样懒洋洋的,眼神却一贯坚定。他永远都很清醒,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与自己完全不同。傲颜知道自己平日里看着强硬,却比他更容易受到挑唆。稍有刺激,意识便溃不成军。
“哟,这不是君家的养女吗?”
这是紧那罗的声音,就在耳边。她快速撤步,环顾四周,看到那女人分明还在远处吟唱。那这声音是哪儿来的?又是谁?
“你爹还好好活着呢,真是好事。可惜你朋友的父亲——生他养他的亲爹,死了。你是如何厚颜无耻地活着,耀武扬威地活着?你在庆幸、在窃喜吗?”
“我没有!”她惊恐地尖叫。
白涯被她的吼声吸引了注意,险些为利刃所伤。她身后的柳声寒立刻提醒她:
“你听到了什么?不要听,不要露出破绽!白少侠——”
“我知道!”
白涯再度看向前方吟唱的人,连乾闼婆也取出香炉。该如何对付他们?刚想到这儿,他忽然被什么人从后方绞住脖子。任凭他如何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