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若上天觉得她就不该开口说话,不如让她生下来就是个哑巴,现在将赋予她的东西生生夺取,这算什么事呢?
水无君和她面对面坐在桌边,中间是一盏小小的烛灯。灯火轻轻颤动,让她们的影子不断摇曳。聆鹓面前是磨好的墨和纸笔,但她还没碰过。水无君道:
“天色已晚,也不知天师今夜能不能回来。不如你先去休息一阵,我来等。”
吟鹓也不摇头,只是默默叹气,将敏感的烛火吹得一晃。她稍微发一阵呆,忽然提起了笔,蘸蘸墨,在纸上写了几个蝇头小字。水无君拿来看,觉得这字很是清秀,一看便是练了不少年的结果,虽然纸上不过区区二字。
不困。
“好吧,你想休息了,直接去睡便是。”
微弱的烛光落在吟鹓眼里,却照不亮里面的东西。她又抬起笔,写的不是“好”,而是另外两个字。
谢谢。
水无君只说,没什么可谢的,都是工作,应该的,不必心怀歉意。
于是吟鹓又在纸上问了:
若工作没能完成,您会受到责罚么?
“倒也不会。应该不会吧?我当走无常这些年来,那位大人交给我的基本上都能做到。一般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