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女儿走了,还给他留了个休书。自古可从没给丈夫写休书的,我也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就是为了气他。独独对不起的,就是我爹娘,恐怕要被人指指点点。但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我虽有上,也不是没有下,我对他们够负责的了。接下来的人生,我要为自己和我的宝贝女儿负责。”
“说的可真好。”聆鹓喃喃道,“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荡气回肠的事,说书似的。”
“是真是假,你就当听个乐子。我没有找地方落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人们总会说什么‘家里还是有个男人好’,然后张罗着给我相亲。得了吧,男人管好自己还能有什么麻烦?甭给老娘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还有那些说‘有些事只能男人做’的,也纯属放屁。”
聆鹓歪着头:“那他们觉得什么事儿才能男人做?”
“不知道,太监吧。”
寒觞这一笑险些让口水把自己呛着。
“所以……其实您丈夫没死,对吗?”谢辙小心地问,“只是在您心里头与死人无异。”
“对头。”她挠了挠脖子,接着说,“不过后来军队是回不去了……都不是自己人,而且我还算半个‘逃兵’。这是没办法,就做些佣兵的活计,带着女儿跑来跑去。若是能找个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