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拨开千疮百孔的伪善皮囊,照见了内里不堪的灵魂。
打从方才起,谢辙便在打量着这个道人——或者,这位仙长。也许是修行之道相近,和对方甫一出现便控制住了局面的缘故,那看起来三四十岁的道人令他感到一丝亲切与敬重,就好像看见了一个道行高深的长辈,内心自然而然涌现的认同。他来不及在这短暂的安静里,将感受分享给同伴,寒觞先压着嗓子开了口,声音里满满都是讽刺:
“驱邪,杀妖?我看啊,要真有邪祟妖物,他们铁定一个赛过一个,跑得比兔子都快。怕不是知道这家孤儿寡母没人撑腰,发病的也只是个孩子,才敢这样闹事吧?”
道人的余光似乎扫了他一眼。谢辙张了张嘴,却听那边又有人说:
“什么胡言乱语,这就是中邪,那里边的,就是唯一一个妖怪!每次有邪祟,都只会附一个人的身,从来不会有旁人一块发疯!”
“就是啊,仙长,您不太懂咱这儿的事吧?”另一个人放软了语气,但话里话外依然是不信任的意味,“这种中邪的事,在镇子里,每次只会有一个人撞上。连两个人一块疯起来的事儿也没有过,怎么可能在场这么多人,都会遇到危险呢?”
有人带头提出质疑,大家立刻又众说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