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她忽然想。世界好像没有尽头,时间也好像没有尽头。可能突然她就会在某一刻迎来黄昏,然后,晚霞会将她点燃,让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成为它们的一部分。她这么想着,昂起头,于是真的看到下沉的夕阳。或许是因为她这么想,这场梦就这么发生了,毕竟这是她自己的梦。
若是在醒来之前,能够畅快地在这里发出欢快的鸣声该有多好。她记得,记得梦里的赤鸟迦陵频伽曾发出悲悸的鸣啼。但若是她自己,她不会这么做,她一定要缔造不同寻常的画面。她深吸一口气,胸前的绒毛都膨胀起来。接着,她张开锋利的喙——
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连在梦里也没有说话的权利吗?她不明白,先前分明都是可以的,难道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无法说话的生活?吟鹓实在不甘心,又张嘴想要奋力地大喊出声。可她越是努力,喉咙就越被紧锁,怎么都喊不出声,连气也要上不来了。这感觉就像是有人扼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感到焦虑了,试着与这场荒唐的梦抗争,试着与这悲惨的命运抗争。她不要习惯不能说话的日子——永远不要。
嗓子里像是卡住一块烧红的炭,喉头灼热无比。随着她拼尽全力的又一次尝试,一团烈焰从她的口中迸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