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朋友,该说的怎么都一起聊过,而神无君实在算不上一个健谈的人。他们聊天时,神无君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反正他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块木头。中午那阵他好像还小睡了一阵,虽然只有两刻钟,却怎么都喊不醒,差点让问萤以为他死掉了。
圆滚滚的太阳在他们的前右侧缓缓下沉,暖色在海波上淡去,整个天空也开始开始趋近海面的颜色。皎沫望着海面,问萤在一旁说: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您知道么?”
“恐怕,还要一阵子吧。”皎沫有些迟疑,“这附近也没有我族人的气息,可能他们还在很远的地方……也可能是我变得迟钝。”
一直抱着臂,靠坐在角落沉默不语的神无君忽然站起来,走了几步,来到船舷边上。谢辙感到惊讶——惊讶于他盘腿坐了这么久,站起来竟不觉得腿麻。他伸出头,看向海面,锐利的目光穿过黑纱。良久,他收回视线,瞟了一眼皎沫。
“你大约是迟钝了些。”
“诶?”
皎沫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她又看了看海面,仍是熟悉的深蓝,破碎而微弱的波光像是夜空的群星。她当真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觉察出来。
船行驶了许久,几人都靠在一边睡去了,海上的